一些思维的飘絮
20250419
摘录自《解释鸿沟》
陈嘉映:“要从透明性来讲的话,就是永远不透明的,就是那个个体性,终极的是不可表达的,只能去存在。谁都不可能真正理解我,那是你的孤独,你就扛着你的孤独完了,别满世界告诉,说我好孤独,但是也许哪天我们喝了酒了掏心窝子了是吧,那是另外一个故事。我可能说完了,大概是这样子。”
“如果我突然哪天因为喝多酒了,突然像尼采一样疯疯癫癫地说,我下山来我有一个 teaching,我会说,我是来教你们,那一滴水的意义。我是深信个人生存的意义。虽然我知道个人就那么几十年,而且,个人消失了就是消失了。那么,我也不相信个人融入永恒,载入史册,当然载入史册的话也许是一件好事。但是,那跟你什么相干。在这个意义上,都不是我说的,那个个人存在的终极意义。你在世界的哪个方面联系这件事,没有人能告诉你,你应该怎么跟世界相联系。那么,你信爱情,这意味着什么,比如我有三个孩子,就是我生命的意义,fine,那么我想说,我没有三个孩子,我也有意义。如果你说夫妻恩爱,那么 fine,如果你真的在其中生活出了意义,你不用跟我说,进而要教给我说那就是生活的意义,不一定,也许我孤独终生,我就是有生活的意义,你永远不会知道。”
20250419
还是回到一件件做事情
的主轴上来吧。
如果对自己无保留地诚实,诚其意正其心,当然会知道选择什么,但是真实处境会复杂的多,而自己内心可能的灰度比想象的更丰富。我究竟信的是什么呢?
此处 quote 两句话:
陈嘉映:“搞清楚你究竟信的是什么?”。“我信古典主义,我信歌德式的人文主义。”
《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》中,爸爸对张震说:“读那么多书,就是要在其中找出一个以后做人做事的道理,如果到头来,还不能勇敢的相信它的话,那做人有什么意思阿?”
20250312
不要使用“金主爸爸”,不要自贬为“牛马、社畜、屌丝、南方小土豆”,不要说“把我杀了/这条贱命给你助兴”,不要把人用“热干面、葱包烩”等食物代替,不要给叉车取名字,不要“江山娇”,不要把人叫“小阳人”“羊”“阳人”。所有的这些都是一以贯之的。当语言不再清洁的时候,人的尊严也不复存在。拟人的泛化,从对无生命体到对虚构概念的崇拜,都是语言走向轻佻、失去对个体尊重的表征。面对再大的灾难和人祸都不会庄重和严肃地面对、对待了。一句玩梗,消解了一切。现代汉语这张早已脏了的旧纸币就这样无限堕落,从收留到呛面汤,日日不乏新模样。阿 Q 面对赵老太爷自扇的巴掌,也必将扇到同病相怜的人身上。
——引自豆瓣用户
顾城似乎也说过:“现代汉语是用脏了的人民币,我要把它洗一洗。”
我想诗人洗过之后,我在用时可能需要小心翼翼,不要再弄脏它了。
20241130
勤靡余劳,心有常闲。
20241103
仄步下危曲。